驳“三岁看大”(读书笔记)
作者:谈谈123
题记:毕淑敏说《怕见老师》,她说,怕见老师,是怕老师对自己的那份隐隐的期望。源于对毕淑敏的喜欢,我有感而发,写下这篇文章。
人们常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,是人格的塑造者和雕琢者,这种说法对老师对学生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,这种压力使师生都害怕,优秀如毕淑敏都怕见老师。

教师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,不是人格的缔造者,教师只是一种职业,是千万种工作中的一种罢了。不要对他人施加太多的个人影响,他是什么就让他长成什么,只要他不枉法,不堕落!
正文
中国有句古话:三岁看大。可是从教的年数越多,我越不认同这句话。
童年的我几乎是无人约束的。父母忙于耕种,而我就与小伙伴们在田间地头自得其乐,我们那些惊险的游戏父母也鲜知,不过现在成年的我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怕。
六七岁时,我与村里一群年龄相仿的女孩在村头的小河里游水。我们跳进河里没多久,河里就突然的涌来了大量流水,原来是上游开闸放水了。我被流水冲着走,人一下子淹没在水流里,嘴里呛了好几口水。长我五岁的姐姐大概发现少了我就随着水流追上我,一把把我从水里捞上来,提到岸上。我的心惊得扑扑直跳,坐在岸上咳了好长时间,但没敢哭一声,当然也不敢告诉父母。不过这件事倒使我得到一个教训:从此再也不下河洗澡了。
大约还是六七岁的时候,村里长生大伯家种了一园葡萄。葡萄粒只有青豆那么大时,我们一伙人就相约去偷。长生大伯家人大概猜到了我们的阴谋,园里天天有人看守。我们围着园子从东面转到西面,从南面转到北面,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们,我们无从下手。终于,麦收时节到了,他们一家都忙于收麦,而我们一伙却仍游手好闲,此时不偷,更待何时。我们一伙人钻入葡萄园里,捡个大、穗沉的葡萄偷了过瘾。我说:“走吧,长生大伯家来人逮到我们就麻烦了。”大家伙兜着葡萄钻出来,个个兴奋的笑脸通红。我们一路狂奔,走到一所新盖的没搭顶子的屋框子里,把战利品放下来,堆到一起,每人拽一个扔进嘴里。
哎呀,满嘴的酸水,“呸、呸,难吃死了。”
“怎么办,还有这么多葡萄?”大家都拿眼睛看着我。
“要不我们用火烤烤,葡萄熟了可能就不酸了呢?”我不负众望,想出了“妙计”。
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堆柴火,记不清从哪里寻得的火了,总之,我们把个青绿、坚硬的葡萄烧的熏黑、粘软。大家伸手各拈一颗放进嘴里,“呸呸,更难吃了。”此时,我们酝酿了一夏的热情冷却下来,自此不再惦记长生大伯家的葡萄。
这件事我们也获得了应有的惩罚——长生大奶围着村子大骂了一天,而他们家孩子每每路遇我们也总是怒目相向。
对于“偷”我还有件记忆甚鲜的事。我上小学五年级时,已经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了(我们那时读不好书是要留级的)。我与村里长我几岁的姑姑辈的同学同来同往,得她照顾但也跟着她做尽“恶”事。
那个秋天的早晨,我们几个同级的女孩子扑进经常路过的一个枣园,小枣在晨雾里仍然透出晶莹诱人的红。我们把书包挂在脖子上,让它张开大口,双手插进密密匝匝的枣子里往书包里撸,我们紧张的忙碌着。不知谁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:“有人来了!”我们纷纷趴进一片茄子地的地沟里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上课的时间接近了,我们用手护着装满枣子的书包小心翼翼的撤出枣树林子,借着薄雾的掩盖飞奔回学校。
那一天,我们风闻有人来找我们校长了,说我们学校有人偷他枣子,让我们校长管管。那几天风里传的都是这样的言语,我们等待着那场批斗大会,但始终没有,而且连那些风传的话都风流云散了。
从以上种种看来,如果按照中国三岁看大的古训来推断,我长大后确乎该是个“贼”,因为我从六七岁到十几岁一直在“偷”。可是现在的我却堂而皇之地成了一名人民教师,所教弟子没有三千也有几百了。
从教的年数越长,我越佩服当年我们校长对我们那次偷枣子事件的冷处理。很多时候,孩子的“偷”都只不过是出于一种好奇,而非真的犯罪,只要成年人能够站在孩子的角度上,以不伤害孩子自尊的方式去处理,我想孩子年龄大了自会慢慢改过。千万不要抓住一件小事扩而大之,让孩子无地自容,那样孩子就会自认为自己真的是“贼”,那他的一生就会打上“偷”的烙印。
没有人的一生是一成不变的定数,作为一名教育工作人员,一定不要对一个孩子的未来下结论,无论是好结论,还是坏结论,都不要。特别是小学教师更不要轻易对一个孩子品头论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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